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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埋葬,清晰於他的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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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熱……”雪鏡風猩松著雙眸,裏面朦朧一片,臉頰上泛著玫瑰色的粉紅,紅唇微啟。無埃雪衣雙眸暗了幾分,染上了些許情慾色彩。

“風兒,你哪裏熱?”他的手不自覺撫上她細膩柔滑的腰間,聽到她嬌喘又夾著痛苦的呻吟聲。感覺她身體的熱度似也傳遞到了他身上,讓他也覺得熱了。

“渾身都熱……”溫泉的水似激發她的暴燥情緒,她在水中不住地扭動著,而被她貼著摩擦的無埃雪衣也覺得燥熱不已。

但是他的理智尤在,看著雪鏡風突然怪異的表現,他直覺感受到她的身體可能出現什麽問題。

一把抱緊她,無埃雪衣縱氣一躍便落在岸邊,手臂一揮隨便套衣服,再將雪鏡風用披風裹著,便縱身朝著山下急速奔去。

由於沿路撲哧的冷風刮面,雪鏡風微微醒神,她探視著自己內息,發現原本冷寒之感,竟灼熱得可怕,如果不及時疏散,恐怕身體會承受不住,裂丹斷脈而亡。

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她才剛破段成聖階,還有許多事情末完成,她可不想英年早逝。

“去,去雪峰!”雪鏡風緊緊抓著無埃雪衣,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。

無埃雪衣身形頓了一下,略微思考便極速轉身朝著雪峰的方向而去。

風刮得很緊,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,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。雪峰頂上長年積雪,嚴寒刺骨,當他們兩人飄絮如羽地落地雪地上,雪鏡風一把推開無埃雪衣的擁抱,便撲進雪裏面。

她躺在地面,僅用黑色的披風裹在身上,與雪一般晶瑩剔透的腿與手臂裸露地外面,黑與白的對比那般矛盾又完美的揉雜在一起,披風松垮的系著,仿佛欲拒還迎地挑逗著人的感官。

無埃雪衣像是被人點穴一般,楞楞地站在原地,當感到微冷地寒意襲來時,他回過來神,舉走來到雪鏡風身邊,攬起她依舊粉膩得泛著粉色的身軀,柔聲道:“風兒,好些了嗎?”

因為雪的冷度讓她暫時緩和了一下,但隨著無埃雪衣的接近,那一股火又開始延燒了起來,讓他觸碰著她的肌膚時,竟然讓她感到了渴望,想要他的手指繼續撫摩她……

這是怎麽回事?她抓住他的手,觸碰著她的臉,脖子,鎖骨順延而下……她的呼吸漸漸急促,感到那股熱意似乎被他指尖的冷意安撫下來,她舒服地輕吟了一聲。

“別停~”

而無埃雪衣看著雪鏡風煙視媚行的模樣,呼吸一緊,雙瞳更暗了幾分,他道:“風兒,你確定嗎?”這時,他的嗓音已帶了幾絲性感的沙啞磁性。

雪鏡風聞言,那一刻她的理智有些回攏,她發現自己現在的情況,就跟中了某種低俗的藥一般,急需要男人來滅火,即使在再冷的雪都無法撲滅她心中產生的火,可是……可是,她不確定啊……

再次一把推開他,雪鏡風翻爬地退了好幾步,嬌喘籲籲,面色潮色道:“別,別過來!”

無埃雪衣已經確定她的癥狀,雖然不知道為何她會出現這種現像,不過她需要他的不是嗎?

“風兒,別任性了,再不‘滅火’,你的情況恐怕會不樂觀。”無埃雪衣立起身子,只見身如玉樹,單單是一抹修長的身影,便能輕易撩撥著人心,他平靜地陳述著事實,一邊朝著雪鏡風接近,他每走一點,便褪一件衣服,薄衫,底衣,當來到雪鏡風面前已然不著片縷,膚若凝玉,骨架均勻,腰肢柔韌,已經赤裸的足更是晶瑩剔透,引人垂漣,月光下的他,美得讓人無法直視般完美無暇。

雪鏡風鳳眸定定地看著他的接近,已經無法移開了,她感覺身體的熱度隨著無埃雪衣的動作,已經熱得快要爆體了,於是她不再堅持了直接躍起,便撲倒在他的身上,兩人被這一撞,便紛紛倒在雪地之上,濺起雪花総飛。

“即使我拿你洩欲了,我也不會負責的!”雪鏡風睜著泛著紅絲的雙眸,惡狠狠地瞪著無埃雪衣道。對於此刻他的刻意勾引,她根本已經沒有理智去抵抗了!

“那雪衣對你負責如何?”無埃雪衣伸出纖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,瀲灩的雙眸盈溢出溫柔似水,輕聲道。

“做夢!”一口咬在唇上,無埃雪衣受痛微張雙唇,雪鏡風便用力地吻了上去。

雪鏡風的吻有些急切,有些粗魯,無埃雪衣由一開始的不適應,到漸漸可以配合的伸出舌頭與她一同糾纏起舞,輕輕的允吸、柔柔的啃噬,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,輾轉反側……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唇……似在親昵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……

兩具光裸如玉的身軀美好得讓人難以至信,他們緊緊地擁在一起,那件黑色的披風已經在意亂神迷的時候被拋在了一邊。

雪鏡風的眼睛漸漸迷蒙,唇間開始吐出細碎的喘息,開始被欲望支配的她本能的扭動著身體,渴望得到更多的安慰。

感覺到雪鏡風越來越熱的身體,正在反覆吸舔她柔嫩身軀的無埃雪衣擡起身,用同樣發熱的身體去摩挲著赤裸的雪鏡風,在兩人身上挑起更熱烈的、讓人焚燒殆盡的欲望火焰。

在迷蒙的月光下,雪鏡風身體緊繃,頭部向後仰起,漆黑如絲的長發鋪撒在了雪地,她雙眸朦朧地睨著無埃雪衣,見他調整了一下彼此的姿勢,以在摸索著尋找合適的位置,她突然神色一凝,直接推倒他,便翻身兩人掉轉了一個位置,她喘著粗氣,拼著最後一絲理智,呵氣如火地倚在他微紅的耳畔,啞著聲線道:“你、你別後悔!”

說完,她迎著他微詫的目光下,顛倒鳳孿之勢便閉上眼便不顧一切迎了上去……

銀白輝色的月光,撒了下來,淩亂了一地的碎影,只餘那兩抹狂亂的人影。

雪峰另一方的崖邊有一抹血色灩色的身影,正望著雪鏡風當初墜落的崖邊,失神凝望。雪峰的月亮,又清又冷,從西面瀉下冰一樣的銀輝。但他卻毫無所感,只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。

“風兒,你到底在哪裏……你可知道狐想你了……”他的聲音淡淡的,很輕,像是晚落的雲一樣,在這濃重寂寞的夜色之中,凸現地得清晰與無邊的惆悵。

幽幽的月光覆在他精致尤勝女子三分的臉上,容貌漂亮的不似真人。

他落寞地垂下了雙睫,紅袍翻飛飄渺如那斷翅的紅色蝴蝶,把那張嫵媚的臉襯托的完美無瑕,月光之下,他散發著令人窒息美麗。

過了許久,他望著山顛餘暉薄霧,淡淡收回目光,轉身欲走,在莫名聽到一些細碎地呻吟聲,眉眼一擡,禦神狐魅長的雙睫透著幾絲幽深。

這種時候,有誰會在雪峰頂之上?

墨漓相與葉星瞳他們都去了隱城,尋找雅夫他們幫忙去尋找雪鏡風,這種時候並不會上來雪峰才對。

踩著瑩白的雪花,禦神狐順著聲音一路找尋,眉眼細挑,目光一旋,便見雪地上躺著一名長發淩亂,裹著黑色披風的女子,她身上的披風因為她的難耐動作,而褪落滑下了精致的鎖骨,鬢雲亂灑,酥胸半掩,清喉嬌囀地嬌喘不已。

禦神狐此刻的雙腿如被灌入的鉛水,定在了當場。

“風,風兒?”他楞怔著,喉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,紅唇哽咽著難以完整地說吞字清晰。

叫完她的名字,禦神狐眸中一亮,像是終於確定了,他臉上浸染滿狂喜,白雪翻飛,他長衣妖嬈落紅,便一把將雪鏡風抱起,緊緊地擁進懷中,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的發間,聲聲如訴如泣地喚道:“風兒,風兒,風兒……狐不是在做夢嗎?你真的出現了,你真的回來了,風兒……風兒?”

突然禦神狐一伸手似摸到什麽濕潤,他怔怔地擡手一看,只見一手的血腥。

“風兒,你怎麽?”禦神狐捧起她的臉,看著雪鏡風秀眸猩松,臉頰透著緋色,嘴畔卻潺潺地流著血。

禦神狐大驚,伸出手替她擦著嘴邊的血,卻怎麽也止不住,禦神狐面無人色,渾身顫抖得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“熱……抱我……”雪鏡風撲進他的懷中,揚著灩紅的雙唇如尋求慰藉一般,在禦神狐滑膩凝白的肌膚之上吻上一道道的紅印。

“抱?”禦神狐這才定了定神,他看著雪鏡風的神態動作,心中有絲猜測一閃而過。

難道風兒中了……?

“風兒,你怎麽了?”任她在他身上不住地點火、撩撥,禦神狐風嬌水媚的臉上漸漸也泛起了透粉的色澤。

“熱……痛……”由於極度的熱力,讓她感到五臟六腑都快被烤融化了。

禦神狐面色凝重,看風兒的情況再耽擱下去必然會危險。

“風兒,狐願意給你。”輕輕地吻在她的鬢角,禦神狐纖纖擡素手,一件華貴馡麋的紅袍滑落在雪地,他柔若無骨般攀在她的肩膀,用著細膩的肌膚摩蹭著她的,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,魅眼如絲地誘惑輕吐道:“風兒~要狐嗎?”

雪鏡風現在根本毫無理智可言,她就像一頭尋不著出口的野獸,看到眼前美味的食物,便急欲將他生吞活剝“吃”了。

翻身將撲倒,便狠狠地,沒有耐性地撕碎了他身上的內衣,將全身的炙熱朝發洩在他的身上,禦神狐如引人采拮的妖孽般,任她在他的身上為所欲為,偶爾還配合地引導她的探入,他半瞇著略顯朦朧的妖魅眼眸,繚繞著情慾的旖旎之氣,芳姿妖妍,靡麗動人。

而雪鏡風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了,她只知道身體有一把火,急需要撲滅,可是她越急卻越不得其入,漸漸她鳳眸泛著霧氣,表情那般楚楚無助,嫵媚撩人。

禦神狐胸膛起伏間喘息出不穩的熾熱呼吸,他看著這樣的雪鏡風,輕輕地笑了,笑得勾魂奪魄,他半瞇的眼睛若兩輪新月,透著風情萬種的柔情蜜意。

“讓狐來吧,狐的陛下一慣是喜歡享受的。”呵呵地嬌媚嗔笑幾聲,他將雪鏡風攬住懷中,細細地吻著她的唇……

“雪衣……”雪鏡風感到那一波波的湧動,腦子裏暈暈沈沈,只是將腦中最後印入那道刻在心中的人名,從唇畔中一遍一遍地溢出,帶著動情,帶著嘶啞,不斷地叫著。

現在她根本認不清身上動作的人是誰,只是憑著最後的印象喚著。

而禦神狐的卻作卻徒然一僵,他聽著她的呼喚,心便像被鋼針刺入般痛得無法平覆,當他感痛到麻木的時候,便會用力地索取著,用力著,拋卻那滿心的淒惻,瘋狂地掩掉那妖媚眼底的若澀。

“雪衣,是你嗎?”雪鏡風淚眼婆娑,面色潮紅,神色迷夢地問著。她感到哪裏不對勁了,可是腦子裏根本容不得她此刻思考,只是本能地問了一句。

禦神狐渾身一僵,臉色空蕪一片,透著淒苦之色。

為什麽?她……叫的人是無埃雪衣?他感覺手腳都冷得他想顫抖。

不是雪衣,是我禦神狐,我的殿下,我是你的妖孽啊,為什麽你看不見我。禦神狐搖了搖頭,心底一聲聲地嘶吼著。

原來……原來她一直愛的人依舊他,依舊是無埃雪衣,那他算什麽?那……他要怎麽辦?

身體的愉悅讓雪鏡風留下一滴淚珠,而心底的痛楚讓禦神狐哽咽著,卻哭不出來。

盡管心殤已成,眼底有著絕望的瘋狂,他動作卻溫存而依戀著,帶著抵死寵溺的溫柔。

雪鏡風再也難以承受了,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住衣服,哭泣地叫道:“雪衣……”

禦神狐深深地埋進她身體,然後一把抱住那光裸的背脊,啞著嗓音帶著絕望的一絲哀鳴喊道:“不要叫他了,風兒,是我,是我啊……”終於那冰涼的淚珠滴落在雪鏡風那雪白的肌膚上,哽咽得語不成段,低啞地喃喃道:“是我,一直都是我……”

別叫他的名字,至少現在我在你身邊的時候,你能看見我嗎?

可是雪鏡風什麽都聽不到,她在徹底暈過去的時候,只來得及捕捉一抹悲傷的雙瞳,便失去了神智。紅霞爛潑猩猩血,被帶刺的薔薇一旦纏上,那便是切肉剔骨亦難以擺脫掉了,狐的陛下,你可有這種覺悟,呵呵,既然寵那便寵一輩子吧,狐是個懶人,亦不懂所謂放手錯的,尋求對了,狐只知道,無論對錯,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,只是狐纏上便不會松手,即使……萬劫不覆!

他緊緊地從身後抱著她,面上帶著既幸福又悲傷的神情,緩緩闔目。

雪花如梨花瓣紛紛飄落了下來,一道狂風襲來,無埃雪衣手握著一支雪蓮花徒然突現在他們身前,他手上拿著的雪蓮花色澤冰冷的深紫花萼托著淡紫的瓣朵,看起來美得驚人,亦冰得不染纖塵。

就如此刻渾身僵硬站在那裏的無埃雪衣,他面色如雪一般的白,便極白之後,又是讓人驚心欲裂的狂暴冰寒,他指尖的花朵就這般一寸一寸地凝結成冰,最終轟然粉碎化成晶瑩的塵灰消失在他的手中。

“誰準你碰她的?”他的聲音很輕,很輕,輕得似乎只要稍不註意,便消彌在了這風雪之中。

禦神狐目妖媚的魅眸流露出冷冷的笑意,一頭如同綢緞般的黑發直瀉而下,看著如天神般降臨的男人,優雅緩慢地立起身子,覆上紅袍,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道:“我為何不能碰她?”

他身上透著一股蠶食後滿足的慵懶,這讓無埃雪衣深邃的眼眸透出的刻骨的痛意,還有深深的暴鶩與殘忍。

無埃雪衣一頭墨發隨意的披散著,衣和發都飄飄逸逸,不紮不束,微微飄拂,若攬月天下在彼岸天邊的世外仙人,高懸於九天之上!清風拂過,墨絲飛舞,偶爾一縷劃過頸項,撫過喉結,他的幽黯雙瞳,對上他的視線,卻又發現他若隱藏在在黑色地帶的帝王,只需一人眼神便能讓人願意匍匐在其腳下,沈浮那獨立於世的掌控!

“碰她者,死!”無埃雪衣伸手白澤如玉的手對著禦神狐五指緊扣,而禦神狐則像是被無形的一只手掐住了心臟,窒息得無法呼痛。

但是他卻毫無懼意,他指尖用力地刺破皮膚,滴滴艷紅滑落地指腹,他內力一燃,那血便如一朵朵的火蓮花般盛開,瞬間他便脫離了無埃雪衣的掌控。

“想讓我死~哼,恐怕狐的女人會不答應!”禦神狐冷笑一聲,若有所指地看向雪鏡風的方向,而無埃雪衣雙瞳已泛上瘋狂之意,當他看到雪鏡風衣不遮體,沒有一絲防備地靠在禦神狐的身上,他發現他的眼睛已經充滿了血色,僅僅是為了替她取來那一朵子夜盛開的藍莠蓮花,回來卻變成了這樣的一幕讓他撕心裂魂的情形。

他情緒已經變得狂燥得讓他自己都陌生不已,眼前他只有一種想法,就是殺了他,殺了這個玷汙了雪鏡風的男人!

正好,禦神狐也是一樣的想法,他其實早就猜到了,他與風兒……

禦神狐的雙眸泛著紅色的狠意,他不能留,必須殺了他!

兩道殺神都抱著對方必死的目的,交上了手。

風吹過,卷起了漫天風雪。

寒意襲人,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。

兩人並沒有運用任何武器,僅僅似一種發洩,一種要用身體來宣洩心中的欲暴欲狂的情緒,他們掌勢但凡掃過的地面皆瘡夷成荒,疾風閃過,接著浩瀚的壓力從天而降,使人喘不過氣來,他們激鬥著,任其傷體流血都不死不休。

終是略輸一籌,禦神狐被無埃雪衣負手一掌揮至連退幾步,撫著胸口咳吐了幾口鮮血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“禦神狐,你必死!”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,無埃雪衣如浮光掠影一般欺近他的周身,面無表情,但殺意隨之彌漫開來,撲天蓋地,連風雪都似畏懼三分紛紛躲閃遠去。

“你敢!”一道比之風雪還要寒意三分的聲音徒然響起,禦神狐的身影被一只纖白的手扯到身後,隨之,無埃雪衣猝不及防地與一道強烈的掌力相碰。

他們都渾身一顫,一道絢爛的光暴發出來,兩人紛紛受力倒退了幾步,方停了下來。

無埃雪衣像是被什麽打擊了一般,面慘如雪地盯著前方僅著披風遮體的人兒,淡色如水的雙唇竟幹涸得難以言語。

“為,為什麽?”

雪鏡風淡淡瞟了他一眼,轉頭望向禦神狐鳳眸透著擔憂道:“妖孽,你沒事嗎?”

禦神狐也傻了,他沒有想到雪鏡風會在這個時候醒來,也沒有想過為了他,雪鏡風竟然會對無埃雪衣動手,這一刻,他只感到心中似開起了一朵朵絢麗芬香的花,讓他意亂情迷,難以自抑。

風兒,他一把將她抱進懷中,魅長的雙眸閃著熠熠光輝,喜不自禁道:“風兒,狐很愛你。”

雪鏡風怔了一下,看著禦神狐真情流露的雙瞳,不由得抿了抿雙唇,輕咳了一下,躲閃著他炙熱的目光,粉腮紅潤不自在道:“咳,知、知道了,煩不煩,說了一遍又一遍!”

“即使日日夜夜地說,狐都不會覺得煩的。”禦神狐立即保證道。

“你不煩,我煩!”雪鏡風挑眉道。

“不嘛~風兒不會煩的,狐不會讓你煩的,嗯~對嗎?”膩在她的脖間,使勁地蹭著,輕吐香氣實施著勾引計劃。

一把推開他不斷向前湊的臉,雪鏡風腦子還沒有轉過彎,一片混沌之色,就覺得這妖孽纏得她緊讓她都快忘了正事了,她疑惑地望向無埃雪衣問道:“你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

額間的傷口一痛,她摸了摸包裹的紗巾,好像憶起了什麽,她是被無埃雪衣救了,然後……然後怎麽了?

“我費盡心思替你破階成聖,就是為了讓你來對付我的嗎?雪鏡風,你究竟要傷我要何種程度才肯罷休!”一字一句,說得很重,也很清晰,無埃雪衣就讓在風雪之中,狂亂的風吹拂著冷漠迷離的身影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而雪鏡風卻能聽懂,他言語中的痛。她奇怪地睨了他一眼,不為所動。

可是,這跟她有何關系?破階的事情她好像也有印象,是他助了她一臂之力,可是即使如此,難道她就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傷了禦神狐嗎?

“我說過,你的救命之恩,我會一一將人情還給你的,可是!”她眸光越來越冷,最後沈聲如警告般道:“我的男人,豈是任你隨便傷的!”

“你的男人?哈哈哈……”無埃雪衣像是聽見何種怪異的笑話一般,仰首大笑了起來,此刻的他沒有神仙公子的淡雅從容,只有隱忍得快要爆發的陰暗氣息,但是這種透著顫意的笑聲卻讓人聽了只覺得心酸與寒冷。

禦神狐瞠著雙眸,內心也感到了震撼,這樣的無埃雪衣無疑是可怕的,同時……亦是可悲的!

“他是你的男人?那我呢?我是什麽?”無埃雪衣停止了笑聲,他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,一步一步,走得極慢,也很輕,他就這樣平靜地問著,一邊朝著她走來。

而雪鏡風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情緒,她心如止水,臉色平淡如月,沒有半點情緒道:“你只是救過了三命的人,我們的關系僅僅只是這樣而已。”

“是嗎?”他聞言身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,然後低低地輕笑幾聲,卻頓住了腳步。

他極其緩慢地,擡起了臉,白衣勝雪,那張集天地精華般絕美的臉上,在一片蒼白的雪夜之中顯得如此蒼涼無色。他雙眸定定地望著雪鏡風冷顏幾近絕情的表情,透露著看不清的情愫,非喜非怒,而是更接近於空蕪。

“原來,心痛是可以這樣清晰……”他望著她喃喃道。似在恍然,也似在回憶,突然他輕輕地勾起了雙唇,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,但那絕美的唇形,無一不是在宣示著他由內透外的冷漠迷離的氣息。

而雪鏡風則驚詫地看著對著她笑著的無埃雪衣,他那一頭青絲頃刻間如同被雪花浸染般,就在她無法轉移的視線下,一寸一寸地泛白化灰成殤,最終一頭比月光還寂寞冷然的白頭傾瀉而下,光華流轉,透著卻是徹底徹心的寒意入骨。

“你……”雪鏡風看著他的頭色,眼中徒然一痛,黑色最終褪去了無痕跡,只餘那三千白絲如雪般刺入她的眼眸中。曾經,他們一道前去百花國的時候,他的發是她親自替他染的,如今他也只是恢覆成原來頭發的顏色罷了,可是為何,她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與茫然若失。

他依舊笑著,似在三千流光發絲中毀掉自己般笑著。那種笑即使是痛恨他的禦神狐都冷冷地撇開眼睛,不願意再看。

他們都是愛著同一個女人,所以無埃雪衣此刻的痛,他的傷,他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!只有痛到極致才能這樣笑吧……

狂風大亂,那是他體內暴亂的強大氣息,風雪被卷著翻飛淩亂撕碎,禦神狐立即伸出手擋在雪鏡風的面前,遮住她面前的所有狂風,還有她此刻的表情……

她感覺眼眸有些濕潤,她心中一片茫然,她……是不是錯了什麽?腦子微微有些抽痛之感,但是她的心卻沒有半絲情緒泛動,依舊冷清如斯。

雪花依舊飄灑,曾經有過的濕潤也被一縷清風帶走,了無所蹤,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,她輕輕地拉下禦神狐的手,雙眸依舊沒有情緒波瀾地看著前方的消失了人影的位置。

無埃雪衣已經走了……

她緩步走上前,看著他方才站立的位置,那裏厚沈的冰雪龜裂成一個遍及雪峰寬度,並且蔓延開出一個巨型大坑,而上面一眼便能看見那猩紅的點點滴落,它猶如艷紅的梅花盛開,映在白雪之上,尤為清晰而憂傷……

“他……走了。”雪鏡同意義不明地低道了一句。

禦神狐輕輕地嗯了一聲,將她單薄的身子攬進懷中道:“你不是想他走嗎?”

雪鏡風揉了揉有些腫漲的太陽穴,蹙起眉尖望著禦神狐問道:“為什麽我會在這裏,你為什麽又在這裏跟無埃雪衣打起來了?”

禦神狐一楞,他道:“你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

雪鏡風鳳眸幽暗重重,細細地回憶片刻道:“我記得我被無埃雪衣帶去諸神山破階,然後……然後就醒來就看到無埃衣竟然要殺你,便立即出手了。”

禦神狐楞了楞,魅長的雙眸極速閃過一絲詭異之色,思索著斟酌地道:“其實狐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麽會在雪峰之上,不過~陛下當時渾身發熱,看到狐就猛地撲了上來,你看……”

他委屈著扯開紅色衣袍,露出那紅印斑斕的白皙胸膛,拉起雪鏡風微涼的手去摸,一邊哀怨道:“陛下~你可是臨幸了狐哦~可不許賴帳,你一定要負責!狐的清白身子可是親手毀在你的身上的。”

說著,他便撲進雪鏡風的懷中,埋在她懷中的臉,笑得如狡詐的千年狐貍一般,芳菲嫵媚。

而雪鏡風地看到他身上痕跡,再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已周身,鳳眸瞠大,嘴都快合不攏了,她終於生平第一次破天慌地結巴道:“我、我們,真的……不會吧!”

禦神狐緊緊地抱著她,暗中觀察著雪鏡風的神色,見她那震驚異常的臉,心中頓時笑靨如笑,但是擡起的卻是一張如棄婦般哀淒悱惻的絕色面容,哽咽道:“陛下想吃完就甩了狐嗎?還是對狐的技巧不滿意,狐是第一次,難勉生疏,如果陛下願意天天來臨幸狐的話,狐的領悟力是很強的,一定會讓陛下流戀忘返的,狐~”

末等他繼續扯下去,雪鏡風直接捂住他的嘴巴,瞇眼道:“住嘴!”

禦神狐眨巴眨巴眼睛,雙眸透著霧意地乖順地點了點頭。

雪鏡風這才松開他,睨了他一眼,一把牽起他的手,表情認真道:“我說過,我是不會放手的,亦不會讓你輸了一生的,所以我會認真地牽著你的手,與我一道走下去的。”

禦神狐聞言,周身散發著柔和的氣氛,形狀美麗的嘴角略略上揚,就像要融化了整個世界般,望著雪鏡風,他眼底有著妖嬈的霧氣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意。

“末來有風兒相陪,狐這一生無尤無怨。”他撫過她的臉頰,輕輕如蜻蜓點水般印上一個愛惜的吻。

“我愛你,狐的風兒。”擡眸望進她的眼睛,繼而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雪鏡風伸手攬過他的脖子,也微微一笑道:“我也愛你,妖孽。”

禦神狐渾身一僵,他激動地如狂風暴雨一般吻著她,想將他的狂喜還有愛戀一並通進唇齒相依傳遞進她的心裏。

兩人纏綿了許久,終於雪鏡風才驀地驚覺了一件事情,她氣沈丹田,細細一探視自己體內內息,那原本處於不安就像定時炸彈的絕情丹竟然消失了。她剛剛還在奇怪,這次她情動怎麽它沒有出來攪局呢!

雪鏡風愕然,她體內沒有絕情丹的影子了?!為什麽?它去哪裏了!

“風兒,你怎麽了?”禦神狐發現雪鏡風表情有些怪異,不由得問道。

“狐,我的絕情丹被解了!”雪鏡風擡眸望著他,鳳眸泛著點點星光,帶著頎喜的笑意。

“絕情丹?”禦神狐的表情有些懵,這是他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丹藥。

知道他的疑惑,雪鏡風於是從頭跟他講解了一遍,最後才籲了一口氣道:“確實解了,看來以後不用為它而感到困擾了。”

而禦神狐的表情有些凝重,還有一絲怪詭,他不動色聲道:“絕情丹如果發作起來,會渾身發冷,那風兒為何當時在雪地之上是全身渾熱呢?”

“我記得我當時破階了,然後氣息開始變得騒動起來,似絕情丹發作了……”雪鏡風也不解,蹙起眉尖思索著。

“絕情丹能讓人絕情忘愛是嗎?”禦神狐又道。

“嗯,它的確能讓人漸漸地忘情絕愛,但是……”雪鏡風突然頓住,而禦神狐卻目光精煁,追問道:“但是什麽?”

“但是,如果動情了,它便是一種致命的毒藥,輕則讓人經脈皆裂,重則身亡。”雪鏡風道。

“那它有沒有可能,讓人解了毒後,忘了自己最愛的人呢?”禦神狐神色陰暗忽明,試探地問道。

而雪鏡風則在回憶著古武秘籍最後那一段話,不自覺喃喃道:“大愛無敵,棄小愛成就大愛……終成霸主。”

“風兒,這是什麽意思?”禦神狐似全身顫了一下,緊緊地抓著她的肩急聲道。

“這是古武秘籍最後的一段小字,也是在絕情丹秘方下面,我一直沒有關註過,現在想來如果我要解絕情丹估計跟這一句話有關系,不過現在既然解了,便無須理會它了。”雪鏡風淡而化之,也不再關心這件事情了。

而禦神狐則茫然地松開她,有一種恍然醒悟,他低垂下卷翹的雙睫,輕扯嘴角,笑得有些苦澀道: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原來是將他的愛埋葬換來絕情丹的解藥的,他一定不知道吧,風兒心中,果然一直有他……

不過,至少他是幸運的,至少現在風兒愛的是他,這便足夠了。

“風兒,狐要求的不多,即使你也愛上了別人,只要別忘了狐,狐便於願於足了……”他的愛何時變得如此卑微的,他不知道……但是,他知道有風兒一句愛他的話,他便可以像擁有全世界一般的開懷了,既然如此,又有何不可以呢~“狐,走了。”雪鏡風沒有聽見他的自言自語,她回過頭,伸出手遞在他的面前,催促著發楞的他。

禦神狐柔柔一笑,將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,心中默默地起誓道:風華是一指流砂,蒼老是一段年華。而他則只需要在風華中,蒼老時,永遠握住這一雙遞給他的手,便好!

“風兒,狐愛你。”
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
“很愛你。”

“……都說知道了!”

“既然風兒知道了,為什麽不回應狐一句呢~”

“……我也愛你!咳咳,走了,這種話不用天天掛在嘴邊,放心裏就好了。”

“狐要將心裏話說過風兒聽才行。不然愛意存儲得太多,狐都覺得快要滿溢出來了~”

“隨、便、你!走不走啊?!”

“當然要走,風兒你看起來腿腳不便,還是狐來抱你吧,呵呵~”一把抱起她,禦神狐湊機偷了一個吻,笑得花枝亂顫,為惹蒼生般惹眼。

“……你以為這是誰害的!”咬牙切齒的說完,雪鏡風懶得看他,直接闔眼養神。

“既然是狐害的,那風兒就懲罰狐這一輩子都替風兒做牛做馬,任你‘騎’可好,嗯~?”

“……”無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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